刘二婶是个麻将迷,哪天不搓它几把,她心里就痒得发慌,做什么都六神无主。
这天,刘二婶一搓就搓到了半夜,回到家又像往常那样咋咋呼呼大叫姜二叔开门。不想姜二叔这回却没吱声。嘿,睡得好死呢!刘二婶不由得笑了,便把音量提高了八度,憋足气大叫:开门开门!开门呐
姜二叔好像是这才惊醒了似的,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爱理不理地说:你还回来干吗呀?别烦我了好不好,我好困呐,你还是去继续搓你的麻将吧!
刘二婶一愣,想想也是啊,天天夜里好晚才回来叫他开门,打扰他休息,是够烦他的,便立马软下口气说:哎,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哇,这么晚了还去搓?谁跟你开玩笑哇?姜二叔没好气了,告诉你,今夜你就别想让我给你开门了!啊?刘二婶一怔,也没好气了,你到底开不开?不开!好,那我就不进这个家门了。刘二婶--读气说,我去跳河死了算了,免得烦你!
姜二叔听了,想都不想一下,就说:你要去死那你就去死好了,我可不管!
行啊,你这个狠心的没良心的东西!刘二婶气得肺都要炸了,既然如此,那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于是--读气地走了。
不一会,刘二婶就跑到大沙河边了,这时她心里的气却不知不觉地消了。她仔细一想,这老东西可能是跟我开个玩笑,他不过是故意气气我,敲打敲打我,我何必当了真跟他--读气呢?忽然,她听到有人朝这儿跑来。嘿,肯定是他好,我也不妨跟他开个玩笑,吓唬吓唬他!于是,她立马脱下两只鞋,整整齐齐地摆在河边,装作她已经跳河自SHA了的样儿,而后迅速离去。
刘二婶没走多远,姜二叔就赶到了河边,他一眼看到了刘二婶的那双鞋,登时惊得目瞪口呆,随即哭腔哭调地说:天哪,你把我开的玩笑当了真,真的就寻了短见了,你怎么这样蠢啊接着,他啊地大叫一声,身子一歪,栽倒在地。
正一边喘息一边感到好笑的刘二婶,突然见姜二叔啊的一声大叫便栽倒在地,不禁大吃一惊:不妙,他可是有心脏病的人呐,莫非他她一下慌了神,赶紧跑了过去。
到了跟前,只见姜二叔两眼紧闭,一动不动,她用手试试鼻息,不由吓得叫了起来:啊?你死了旋即,她哇地一声号啕大哭起来,你怎么这样蠢啊,其实我并没有把你跟我开的玩笑当真哪,我这也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哇,可你怎么就当真了呢?你死了我怎么过啊?我也不想活了哇!她话说完,河里就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就在这时,姜二叔倏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刚才他一见刘二婶那双整整齐齐摆放的鞋,想想就明白她是跟他开玩笑的,于是,他以牙还牙,就再跟她开个玩笑,故意大叫一声,装作心脏病突发,可哪想到她当真了,竟然真的投河自SHA,她真是好傻好蠢啊他悔恨莫及,忙朝河里张望,模模糊糊地看到离岸十多米处,好像是刘二婶在水中一沉一浮,便赶紧把身子往下一缩,要纵身一跃,跳下去救她。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姜二叔刚刚跃起要往下跳的刹那,倏地听到有人大喝一声:慢!他不由大吃一惊,扭头一看,啊?竟是刘二婶!
刘二婶嘻嘻一笑,说:哎呀我的妈耶,好危险,要不是我及时喝住,你还真的跳到河里去了,河水又深又急,那可要了你的老命了!
姜二叔总算回过神来了,嗔怪道:原来你又没有跳河?我还以为你这次
怎么,你巴不得我死啊?刘二婶眼一瞪。
姜二叔道:嘿,瞧你这玩笑开的,真的是好危险哪!
就怪你,不给我开门!
就怪你,谁叫你常去搓麻呢!
唉,都是搓麻惹的祸,害得他们差点出人命!从此,刘二婶再也不去搓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