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玻璃窗上呵着气,
往玻璃窗上呵着气,
在我的童年,在那深深的
没有星光的夜晚,是谁走过。
他用手指在窗户上作了一个记号,
在湿淋的玻璃上,
用他柔嫩的手指,
沉思着往前走。
留下我单独一个人,
永远。
我怎么能猜出这个记号,
那潮湿的呵气中的记号。
它停得那样短暂,短得不足以猜出,
永远、永远猜不出的记号。
早晨起来窗框是清爽的,
我看到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
一切都是那样陌生,
在窗后,我的灵魂多么孤独和恐惧。
是谁走过了,
经过我童年深深的夜晚,
留下我单独一个人,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