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朋友在小酒店里喝酒,聊起了他们的一个熟人。
在任何世道,小人得志、下流胚走运是寻常事。他们的这个熟人既然钻营有术,理应春风得意。他升官、发财、成名、留洋,应有尽有。还有一打左右的姑娘向他奉献了可疑的贞操和可靠的爱情姑娘们从来都真心诚意地热爱成功的男人。
其中一个人啪地放下酒杯,激动地说:我打心眼里蔑视这种人!接着有力地抨击了世风的败坏和人心的堕落,论证了精神生活的高贵和身外之物的卑俗。最后,尽管他对命运的不公深表义愤,但仍以哲学家的风度宣布,他爱自己贫困寂寞的命运。
显然,他是一个非常清高的人。由于他的心灵暗暗受着嫉妒的折磨,更使他的清高有了一种悲剧色彩。
另一个人慢慢呷着杯里的酒,懒洋洋地问道:可是,那个家伙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