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3岁时,父亲去参军。
早稻插秧,父亲第一个赤脚站在冰碴子还没有融化的水田里,刺骨的寒冷穿透全身,父亲咬牙坚持着,在部队父亲屡立战功,成为全军标兵。
母亲,每天把嗷嗷待哺的我绑在她的背上。当母亲像男人一样劳作时,我被放在田间地头,幼小的我在另一头与泥土为伴,但视线未曾离开过母亲。
探望父亲返乡时,每次送站都像一场生离死别。火车从天津北站徐徐开出时,我撕心裂肺地望着窗外的父亲,喊着爸爸,号啕大哭,站台上的父亲边追赶着火车边向我挥手。那一刻,父亲的心快被我哭碎了。
父亲多想给我一个充满父爱的童年,但他心中十分清楚,没有大家,哪有小家?